这世界除了冷漠哔竟还有热心
那抱孩子的母亲没丝毫想坐的迹象
让座的疑惑,我也疑惑
让座的是个小伙,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地人
头发蓬乱,衣服上斑斑点点缀着日积月累的涂料和油漆,手上还拿着本杂志
“妈,这里有座
”一个小女孩老实不客气占了那座,一双白净的手伸过来,拉起了那个女孩
“为什么?”“外地人,脏”
语音短促而轻,但尖利
钻进了我的耳朵,肯定也钻进了让座小伙的耳朵
因为,我看到了小伙脸上极其复杂的表情,委屈、恼火、痛心、愤懑
老婆不停地催问我,我嘴上只好啊啊地应着,可我根本没有给她找工作
因为我只是政府部门一个普通的公务员,我没有权也没有势,社会关系也不多,你想我上哪给老婆找工作呢?但我不答应她,又怕她心里不高兴,就想答应一天拖一天,也许过段时间老婆就会适应这种生活了
人生如同流水,随着时光的消逝,渐渐地就离开了厮守了若干年的地方
木祥和我都是在那样的用泥墙筑成了院了里长大的,同样,木祥离开了他的父亲给他留下的泥墙和院落,我也离开了我父亲给我留下的泥墙和院落,我知道,我和木祥,都是各自家族的继承人,但是,我们的父亲们,并不能阻止我们越来越远地远离故乡
我们原本应该在故乡继承下来一个院落,在那里面娶妻生子,在村子外面的田野里,耕作,在低矮的屋檐下,掌灯读书
但是,我们的离开,导致了那些让我们欢快地度过了童年的院子,在村子里渐渐地衰落下去,因为没有足够的人烟,渐渐在变得荒凉了
比方最罕见的有不熬夜、不缓慢、多看书、多旅行之类
伯父的不辞而别,伤透了奶奶的心
奶奶年事已高,九十有零,身体虚弱,父母在伯父病重时偷偷隐瞒着她,直到伯父远去,也没有告诉奶奶
可奶奶那几天惶惶不安,似乎预感了些什么,见再也难以隐瞒,才告诉了她
白发人送黑发人,自增一分悲痛